第153章

    他最终悲伤的跪到了寂灭殿门口,磕了个头难过的朝着殿内禀告:“君上,少爷的卡卡也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第128章 真真是条薄情寡义的鱼

    寂灭殿内,君樾此时正坐在榻边在看着少年留下的人偶抱枕出神,时不时伸手珍惜的摸一摸,他倔强的还将风天铃挂到了人偶苏言卿衣服的腰带上,虽然大小明显不匹配。

    听到青竹的声音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那只水豚自然是会不见,苏言卿既要走又怎么可能不带上它。

    青竹却是没料到君樾会这般淡漠,不敢置信的红着眼眶颤声反问:“君上,就不派人再找找了吗?”

    其实他来禀报,不止是为了说卡卡不见了的事。

    比起这件事,他其实更想问是,为什么他的主子不见了,君上都不找一找。

    万一他主子其实并未丧生火海,而是被坏人抓走了呢?

    而且为什么对于这件事,君上表现的这般......这般的冷静?

    他们从前明明那么好,为何只是过了短短几日,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?

    君樾听得微微蹙眉,也发觉了青竹话里有话。

    略一沉吟后,他到底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青竹。

    想来,那只鲛人是不愿看到这小鬼难过的。

    君樾很快识海传音,先是询问了一句:“本君与你所言,不可与旁人透露半句,记住了?”

    青竹疑惑抬眸,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是君樾在同他说话,虽不清楚为何会在他的脑子里响起,但他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君樾隔着一道门也已察觉了青竹的动作,这才继续传音道:“卿卿只是离开了冥界,他没事。”

    青竹闻言顿时惊的睁大了眸子,下意识还想再问,又猛的意识到这事应该是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的,他当即又噤了声,再次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所以卡卡应该也是被他主子带走了吧。

    君樾接着淡淡的吩咐: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青竹答:“是。”

    话罢他站起来就要离开,却是猛的回忆起了不久前的那封信。

    此时他想来,他主子之前那些奇怪的举动便都能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那一板车的酒,还有偷偷拿走君上的衣裳。

    怪他,他主子明明什么都是当着他的面做的,应该就是不希望他难受,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?

    青竹不禁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这才重新返回了寂灭殿门前恭敬道:“君上,少爷给您留了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君樾闻言倏然站了起来,继而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前:“信在何处?”

    殿门应声展开,青竹惊了一下才恭敬的再次回道:“就在君上书案的镇纸下面压着。”

    君樾当即又去了书案前,着急的挪开镇纸拿出了压在下面的那封信。

    书封上偌大的四个字,‘君樾亲启’。

    是给他的无疑,只是君樾一时间却有些不敢看了。

    苏言卿会给他写些什么呢?

    怨言,还是诀别之言?

    他一直盼着少年给他写信,却不曾想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收到这样一封信。

    犹豫良久后,君樾到底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取出了里面那张薄薄的宣纸。

    只是信还未展开,他便情不自禁的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很好,比写给苏家夫妇的薄多了。

    轻轻的将信纸打开后,君樾只消一眼便看完了短短的一句话,眉头却是蹙的越发深了。

    好的很,字也比写给俞寒月的少。

   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并非怨言,也不是诀别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‘到底爱过’是何意思?

    如今就不爱了吗?

    真真是条薄情寡义的鱼。

    不过,原来少年如此突然的离开,还有鲛王的手笔,当真是活腻了。

    那便都杀了吧。

    至于有人想杀他这件事,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,君樾并未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对方若是当真有本事杀他,也不会绞尽脑汁借苏言卿的手。

    不过,卿卿应当还是在乎他的吧,否则也不会关心他的死活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君樾心中才稍稍舒坦了些,当即朝着青竹道: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青竹知道的也都说完了,当即便应了声‘是’恭敬的退下了。

    青竹离开不久后,君樾随即叩响了桌案。

    日暮瞬间现出身形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命令:“主子。”

    君樾当即吩咐:“去跟着卿卿,暗中护他周全,没有本君命令不许离开半步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紧接着催动少年身上的护身法术,寻到他此时所在位置后继续道:“此时他正在鬼门关等待通过去往凡间,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日暮恭敬的应下,想了想,还是在离开前补充了一句:“谢君上。”

    他自然是在感谢君樾告知青竹苏言卿消息一事,否则小鬼不知道还要难过多久,他也一定会忍不住告知对方真相的。

    不过,他家主子还真是变了许多,放在从前,他定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。

    但这次出去办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,他又要有些日子见不到小鬼了,他只希望这二位能尽快和好,好让他尽快回来。

    君樾却是不明所以,不由微微蹙了蹙眉,不过他这些时日本就烦着秽气的事,也没闲心多想,便微微颔首以示回应。